L清-Lemon Leaf   ⃒⃘⃤  

内心丰盈者,独行也如众

福克斯的回忆录


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凤凰,福克斯。但准确来说,我应该还有另一个主人,盖勒特·格林德沃。 


或许大家已经从魔法史上了解到他们的名字,也知晓这两位最伟大巫师的经历。


他们是相爱的,并非史书中所描写的那样。而接下来,我的记忆则完整的简述出他们的故事。


1.

凤凰族有一种能力,在我们还是蛋时就可以透过蛋壳观察外面的世界,此外,我们还能感知周围的情绪和变化,尤其是对亲近的人的。我们非忠诚,对于孵化出我们的人类是认作主人的。同时,凤凰还能听懂一些巫师的语言。


“五十加隆,”我被一个人给买下了,原主由于不认识这颗蛋所以选择了将我换成了钱。也因此我既在正躺在那个人的手心中,隔着蛋壳,我看见那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脸部棱角分明,精致的眉眼带有几分少年的稚气,一头耀眼的金发,怎么看都是一个青春时期的美少年,可他身上的成熟却远超他的年龄。 


我被他粗暴的塞进口袋,然后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晕眩的我好一儿才缓过劲来,周围已不是那阴暗的小巷,而是阳光灿烂,生机勃勃的一个地方,突然我发现凤凰蛋在一颤一颤的,我知道是那个神秘的金发少年在走路。 


过了几分钟,他来到一所屋子前,抬手礼貌地敲敲门。几秒钟后,门打开了,一个很精神的老妇人惊喜地喊道:“哦,梅林的思赐!你怎么来戈德里克山谷了!快进来盖尔!你的房间早收拾好了,宝贝心肝!” 


这下我知道我在戈德里克山谷这个地方了,但并没有印象,以前也没有听说过。


金发少年平淡地回答:“谢谢您了姑婆。”他进 

了楼上的一个房间,把我随手搁在了书桌上。

 

然后,我就被扔在桌子上放了三天。几乎被当成了空气。通过楼下巴希达(我从金发少年口中得知)姑婆惊天动地的说话声,以及买下我的少年回到房间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和夜晚猫头鹰频繁送信,本凤凰判断出他在这里结交了一位密友。 


至于有多亲密,我就不方便细说了,毕竟他们在这个房间干过的事很少儿不宜...


总之,三天之后,我终于近距离看到了那位“密友”,他有着红色的长发,漂亮如同蓝宝石的眼睛,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 


“嘿,盖勒特,那是一颗蛋?”红发少年拿起我细细端详。 


“没错,一颗凤凰蛋,如果你想要的话,阿不思,我可以送给你。” 



原来这个红发少年叫阿不思,金发少年叫盖勒特,我暗想。


“我们可以试着孵出它来!凤凰是一种忠诚的动物。”阿不思高兴地说,盖勒特噗嗤一笑:“难不成你像只母鸡一样坐在它上面?” 


阿不思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用火呀!刚好可以试试我们用铁甲咒改良的咒语。”


于是我可怜地变成这两个人试验咒语的对象。不过当一红一蓝的火焰攀上蛋壳时,我还是 

认为这感觉非常的舒服。

 

阿不思的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盖勒特自然不乐意,每当他愤愤地瞪着我时,一股凉气就扑面而来。


6,居然和一只鸟争风吃醋,本凤凰佩服。

 


在火焰的帮助下,我逐渐接近破壳而出,对于盖勒特和阿不思天造地设的一双,我也很喜欢他们。


但不知怎得有一天盖勒特和阿不思都没有用火焰帮助我的孵化,根据极其零碎的信息我只能 

推测出阿不思家里出了事,而盖勒特似乎就是这件事的起因。我起初以为是他们吵架了,过几天就会和好,可两天后阿不思身着黑衣满脸憔悴地释放出火焰时,我才意识到盖勒特的那股蓝火不会出现了。而且这件事情非常严重,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盖勒特已经离开了戈德里克山谷并且有九成概率不会回来了。 


缺少蓝火的状况导致我被孵化的时间多了整整一周。在这七天里阿不思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机械地生活着,每天最消耗时间的事就是看着我,一看就是几小时,他不再开口说话,毕竟家里也没人愿意和他说。


我也发现阿不思瘦小的妹妹不见了,最大的可能她死了。 


我破壳后,阿不思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可那转瞬即逝——他很少睡觉,整个人被痛苦折磨到瘦得不成形:有无数次他拿着魔杖对准自己的胸口,又或是用麻瓜方式,刀片在手腕几寸上。我知道他的心已经碎成了块,太痛苦了,这不该是一个十八岁少年所承受的,即使他过早品尝了人世间的沧桑。 


自杀或许是最好的方式,结束痛苦是最大的诱惑。但阿不思没有这样做,他给我取了名字, 

叫做“福克斯”,这个名字是盖勒特想出来的。我清楚,阿不思所以没有了结自己,是因为他仍旧希望盖勒特能回来,尽管那希望十分渺茫。 


2. 

旅行回来的埃菲亚斯·多吉给了阿不思很大的安慰,在一定程度上他的生活回到了正轨。我仿佛看见他捡拾着一块块散落在各处的心脏碎片,安静地将它们拼成一块,可那些裂痕不可能消除,有些伤口太深,很难愈合。 


“阿不思,安娜的事也不能全怪你,她本来就病得很重,”多吉安慰着阿不思,而后者木然地坐着,扯出一个笑容作为回应。我晃了晃前几天长出来的漂亮金红色羽毛——阿不思对此很开心。 


“埃菲亚斯,我很好,下个月我就去霍格沃茨任职了,”阿不思抚摸着我,说。


多吉愣了一下:“哦,祝贺你,阿不思!” 


邓布利多兄弟心照不宣地没有对任何人提起盖勒特,我也不知道他的姓究竟是什么。以前阿不思只叫他“Gellert”或者“Gell”,从来没有叫他的姓氏。 



日子在一天又一天的教书生活中平淡逝去,霍格沃茨的所有学生都知道最受欢迎的邓布利多教授养了只漂亮的凤凰,名叫“福克斯”。而随着时光在世间留下印记,18岁的阿不思收起了所有锋芒,化身为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邓布利多教授,变得成熟,理性,冷静、稳重。


阿不思还交一个好友,是个与他有相似经历的女格兰芬多,她很漂亮,也很聪明,阿尼玛格斯是只虎斑猫。


米勒娃·麦格的出现,无疑使我的主人有了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两个人一起共勉,缝补着内心的创伤。 


我本以为盖勒特永远不会进入阿不思的生活了,也渐渐淡忘了这个主人。可却未曾想到,盖勒特竟又打破了平静。


 

报纸上男人的头发已成白色,只有发尾残留着淡淡的金,异瞳冷酷地直视前方,他一点也不慌乱,反倒是冷静。好似这一切他都能预料到。


这份《预言家日报》阿不思正在看,他指着照片,轻声念出下面的一段文字:“盖勒特·格林德沃,因妄图破坏《保密法》而被逮捕入狱。


熟悉的名字让我在记忆中翻寻,终于将那个张扬的金发少年和眼前这个男人联系起来,五官相似倒是的确,阿不思的手摩挲着那串由字母组成的名字,动作小心而柔缓,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我感到一阵冷冷的杀意翻涌上来,但又从中可窥见一丝爱的火苗仍在燃烧——它们都是为盖勒特•格林德沃而绽放的情感之花。


在阿不思的黑魔法防御课上,一群不速之客打断了教学进程,阿不思笑着将学生们送出课堂。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的主人漫不经心地倚在桌子边,打量着那一群傲罗。 


“我们需要你去对抗格林德沃。”带头的那个人也不废话,直接道出了此行目的。


“我很好奇,特拉弗斯。”阿不思倾身向前,淡淡地问,“魔法部为什么需要一个教授去对抗一个强大的黑巫师呢?” 


一个高个子傲罗接话道:“不用管那么多,教授。你只要按照这样去做就行了。”


“可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 


“邓布利多。”特拉弗斯打断了阿不思的话,他的做法很明智,因为把我所知上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和我的主人吵嘴赢的人是盖勒特。他再和阿不思僵持下是浪费时间。


特拉弗斯挥动魔杖,杖尖迸出一连串火花,想以此震慑住对方,阿不思微微一笑,无杖缴械咒让对方的魔杖立刻脱手掉到了地上。 


“好,好,好,邓布利多...”魔法部傲罗执行司司长被气得咬牙切齿,每个字都带上了重音。”再问一遍,你愿意去对抗格林德沃吗?” 


“I can't. ”阿不思给出一个模糊的答案,傲罗们立即窃窃私语起来,过了几秒钟这些人就匆匆离去了,看他们的险色,黑得跟锅底似的,仿佛阿不思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我和我的主人目送着他们离开。好一会儿,阿不思才喃喃道:“下一次肯定会有的。” 



果不其然,魔法部的高层都认为阿不思是根救命稻草,能够将他们以“唯一不被格林德沃所染指的国家”的政治困境中解救出来。并且随着盖勒特的势力成倍扩张,魔法界呼吁阿不思去挑战盖勒特的人也越来越多,魔法部甚至祭出杀手锏去逼迫我的主人。


结血盟的两个少年虚影在半空浮现,阿不思一瞬间有些慌乱,不过,也只是一瞬间。 


“你和格林德沃曾亲如兄弟。” 


阿不思面色淡然地否定:“不,我们比兄弟还亲。”



推迟了五年的决斗计划书早早拟好稿,阿不思握着羽毛笔在盖勒特潇洒飘逸的大名下端端正正签下自己的名字,如同巫师结业考试书写名字那般淡定自若。


可他赴的是一场与爱人的决斗。


阿不思赢了,换取了他这辈子并不想要的名声。我听着他在法庭上为了盖勒特激昂地辩护,不知为何我在他身上看到了盖勒特演讲时的影子。辨护词有理有据,尤其是他一再重申句话——


“根据决斗计划书第五条,败者应交与胜者处置,魔法部无权干涉此事。” 


一锤定音。一级战犯盖勒特·格林德沃由死刑改为在纽蒙迦德关押,判处无期徒刑。



“我想我真是疯了,为自己的宿敌辩护。”阿不思回到霍格沃茨的校长室——因为击败了黑巫师格林德沃,他登上了巧克力蛙卡片——声音里透着苦涩和疲惫。我伸长脖子,用头蹭蹭他。


“谢谢你,福克斯,听听,我的理由是多么荒谬啊:“ ‘死亡并不会使他产生悔恨,对格林德沃这样的人而言,反而是一种解脱,为了无数无辜者的性命,我认为应该将他关押在纽蒙迦德直至死亡,几十年的光阴总会使人思考过去’。” 


我想起在辩护过程中,盖勒特一直低着头,发丝掩住他半边脸,好像根本不在乎判决似的。估计他听得都快睡着了,毕竟魔法部的审判永远是那么的乏味无力。


“福克斯,我让他活着不全是想让他忏悔,还有私心。”阿不思絮絮叨叨地说着。我轻柔地鸣叫一声以示安慰,“你知道的,我还爱他。” 


一天后我和阿不思达成协议,由我帮他和盖勒特之间送信,报酬是一次在鸟粮中加三颗柠檬雪宝。


然后我从纽蒙迦德捎来一封吼叫信。

 

“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思·邓布利多!”吼叫信确无误地尖叫出阿不思的全名,语气随之变得尖酸刻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把戏!想让我忏悔除非梅林和亚瑟王是一对!我诅咒你这只爱吃糖的老蜜蜂熬不出健齿魔药!给你做个预言,圣人邓布利多,你再摄入糖分哪天就在那堆甜食里去见了梅林!”原来他在审判过程中并没有睡觉,我暗想。


吼叫信落到地上化为灰烬,阿不思显然很愉快,他抽出一张羊皮纸写回信,我凑过去看:“你的诅咒恐怕不能生效了,因为我闭着眼睛都会熬。另外谢谢你的预言,我会少吃点糖,我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还记得我的全名。过几天我会让福克斯送过去几本麻瓜小说,祝你生活愉快。


又及:魔法部竟然同意你用吼叫信,真是不可思议。 ”


阿不思把信系在我腿上,两封信风格大相径庭但却都在变相关心对方,世上还有比盖勒特•格林德沃和阿不思•邓布利多更嘴硬的生物吗?就关心一下有必要这样吗?我悄悄在内心翻了个对主人们的白眼。 


果然一个被窝里睡出两种人。 


这个道理完美证实了盖勒特和阿不思的奇妙关系。 


3.


魔法界越来越动乱了,伏地魔的手段无疑更直接,更粗暴。阿不思再一次打起了拯救魔法界的重担。正是因为如此,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盖勒特通信了。 


我并不讨厌盖勒特,但对于伏地魔我是嗤之以鼻,逃离死亡?没有人能逃离死亡,那个里德尔,为了魂器,把自己的灵魂分裂掉,变得不人不鬼。


阿不思特别忙,四处奔走搜集伏地魔魂器的线索,还要守护一个学校和全部师生。与此同时,我见到了被捧为救世主的哈利•波特,他那双绿色的眼睛让我印象深刻。美丽得像破碎的祖母绿宝石。


在哈利二年级时,我受到了他的召唤,赶来密室和他一起杀死了蛇怪,救出了那个小姑娘——金妮·韦斯莱。我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这个孩子,他还不知道他接下来该面对什么。 


五年级,神秘事务司之战,我替阿不思吞下了一道阿瓦达索命,变为了雏鸟形态。


伏地魔将不可饶怒咒不停扔向阿不思,但他似乎低估了曾经打败过盖勤特的人。阿不思成功击败了他。只可惜,哈利的教父小天狼星被一个叫贝拉的食死徒杀死了。 


小救甘主第一亲眼见到唯一世上能给他一个家的人倒在了地上,我看见他拼命挣脱莱姆斯•卢平,近乎疯狂地尖叫着对贝拉特里克斯喊“钻心剜骨”,眼中闪动着愤怒,但贝拉特里克斯对于他的攻击毫不理会,伏地魔逃走时顺便也带走她。 


哈利情绪激动,把阿不思的办公室砸了个遍。当然,阿不思对此无动于衷。他能理解哈利的 

心情——毕竟心突然缺了一块是很痛苦的,我想起了盖勒特。


好吧,但是阿不思当时可没有发这么脾气,他几乎将盖勒特的离开原因全部归结到自己身上。


“西弗勒斯,你需要杀死我。”阿不思语调平静地说。 


西弗勒斯·斯内普表情精彩至极:“邓布利多!” 


“我想纳西莎向你求助了?”阿不思问,“杀死我,完成纳西莎的求助,可以得到伏地魔的信任。”


斯内普讥讽地说:“那么,你是让我现在杀死你呢,还是先构思一下自己的墓志铭?”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想了会儿:“我必须放手了。“他伸出那只焦黑的手,“我还能活多久?”

 

“我说不好,大概一年,”西弗勒斯迟疑了一会儿。 


“够了。”


阿不思将目光投向窗外,过一会儿他说:“这算同意了吗,西弗勒斯? ”


斯内普轻轻点点头。 


阿不思冷静地继续:“那么,我请求你,西弗勒斯,在我死后担任校长,并保证全霍格沃茨学生的安全,全霍格沃茨。 ”


“好的。” 


“谢谢你,西弗勒斯...”


我站着栖木上,哀叫了几声。大滴大滴泪珠从眼眶滑落。 



阿不思死了。

 

从天文塔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跌落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他死前喝了绝望药水,他从盖勒特那儿得到的老魔杖被放进了坟墓里。他身穿洁白长袍,白发及腰,一副悲悯圣人的模样躺在大理石棺材中。

 

这不是阿尔,也不是阿不思,他是圣人邓布利多。 


我唱完挽歌后,从长桌上叼起份“邓布利多死亡”的讣告。这时,米勒娃叫住了我。她脸上 

泪痕未干,显然是哭了很久。


她用干涩而哽咽的语气说:“福克斯,你是去纽蒙迦德吗? ”


我柔和地叫了一声表示正确,米勒娃从兜里掏出一封盖了死亡圣器火漆印的信封,拴在我腿 

上:“这是向不思给格林德沃的最后一封信,类似于遗言。我从校长室里一个只有我打得开抽屉里找到的。麻烦你了,福克斯。” 


我审视了一下信,朝米勒娃拍拍翅膀,从城堡墙上个被食死徒打出的大洞中飞了出去。


 

当看见矗立在风雪里的高塔时,我的心激动得发颤。近四十多年没有来过纽蒙迦德的我迅速从空中俯冲下去,接着停在塔顶房间的窗户上,用喙嗒嗒地敲击布满裂痕的玻璃,期望旧主人能打开窗户放我进去。 


果真引起了格林德天的注意,我从窗口钻进去,然后把叼着的讣告放在地上,示意他 

解开我脚上系着的信。 


“四十多年了,福克斯。他才愿意给我寄信...”我的旧主人一边嘟嘟囔囔一边解下绳子。突然,他看见了地上的讣告。 


格林德沃拿起报纸,异色眼眸骤地由混沌转亮:“我就知道,这圣人...”他爆发的大笑把我吓坏了,黑巫师的魔力汹涌,这张认告瞬间成了灰。

 

“可是,你怎么会离开呢?”格林德沃近乎自言自语地低声喃喃,他轻轻地揭开火漆印,抽出里面一张薄薄的羊皮纸,我认出上面圈圈绕绕的字迹是阿不思独有的。 


眼泪打湿了我绚丽的羽毛,我仰起头,看见我的旧主人在流泪。心底猛得一阵刺痛——


盖勒特·格林德沃在悔恨。


凤凰是有灵性的,我哀婉地鸣叫了一声,唱起了很久以前,为了安慰阿不思而唱的第一首歌谣。


轻柔的歌声在牢房里回荡,落下最后一个音时,格林德沃开口说话了。 


“离开这儿,福克斯。”他摇晃着站起,我恐惧地发现,他的手近乎只刺骨架,整以仿佛一具僵尸,眼窝深陷——格林德沃变出一枝玫瑰。“把我的哀悼带回给你的主人。”


我偏头看他,似乎在责怪玫瑰不适合用作悼念。

 

“但他喜欢玫瑰。 ”

我笨拙地衔住花枝以防啄到格林德沃的手。


 

玫瑰落在白色坟墓上,像一滴鲜血,艳丽怪诞。 


他们的故事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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